ami亞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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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手好運氣 54


到庭的時候,上一個案件還在審理,兩人便坐在後方旁聽等待。


也許是方才跟簡律師聊天起了些作用,亦可能是聽到簡律師跟他男朋友曾對台打過的事太過震憾,溫翊嵐的心情已經不復焦躁。


等不到十幾分鐘便輪到他們的案子,但對面的陳檢座卻尚未到場。檢察官事務繁忙,有時候都要趕場,當然,這不能當作遲到的理由,但身為被告方的律師也只能耐心等待。


簡律師雙手環臂暫閉目養神,溫翊嵐則認真地繼續翻閱資料準備,不一會兒,陳宏睿抱著資料行色匆匆地趕到,對著法官跟被告席各鞠了一次躬。


當庭審判長臉上的歲月痕跡跟他的資歷一樣深厚,本想開口訓他幾句,但見到年輕的陳檢座畢恭畢敬的模樣,倒也沒多說什麼,就此開庭。


審判長朗讀案由時,溫翊嵐忍不住對面掠了幾眼,陳宏睿身穿鑲紫邊袍子,神情淡然而認真,看起來真不像平常的他,總覺得有點新奇。


「請檢察官陳述起訴要旨。」


陳檢座站起身說話,將起訴書內容言簡意賅地再說一次。


簡律師見狀嘴角浮起笑意,側著頭對溫翊嵐低聲說,「你這個朋友個性一定很認真吧?十個檢察官,有九個都只會講『如起訴書所載』六字箴言。」


「他從高中就資優生,很認真的那種。」雖然多年不見,陳宏睿的個性似乎有點改變,但本質果然還是個認真的傢伙。


這是一個竊盜案件,被告因生活困難而偷了電器變賣,於第二次行竊時被老闆抓個正著,即使被告苦苦哀求,嫉惡如仇的老闆仍堅決提告。開偵查庭的時候,老闆也不願與被告和解,後來被告經由友人建議到法扶申請法律扶助,之後,簡律師便接下了這個案子。


「民事的部分,有再跟原告溝通過了嗎?」陳檢座問道。


「我當事人已多次向原告道歉,目前也找到新的工作,將按期嘗還原告損失,但原告態度強硬……」簡律師邊回答邊注意著陳檢座反應。


「我理解被告犯後態度良好,但原告介意的是他多次行竊——」


「應該是兩次。」


「是,有證據的是兩次,但原告懷疑他不只有這兩次。」


審判長問道,「檢方有其他新的證據嗎?」


「庭上,沒有。這部分沒有實質證據。」陳檢座看著手中資料,忠實地陳述。」


「那麼,在準備程序所決定具有證據能力的證據,以及調查證據的順序,各位有沒有意見?」


陳檢座答,「沒有意見。」


「辯護方這邊呢?」


「關於調查過程——」


簡律師自信滿滿地站起身,正要將準備好的說詞一一陳述時,有位法警倉促地跑到陳檢座身邊,對他說了些什麼,陳檢座的臉色瞬間大變,打斷了簡律師的發言,走到台前跟審判長說了幾句。


審判長亦露出嚴肅的表情,點頭表示知道了。


「本案因故決定休庭,擇期再行審理,辯護方這邊有問題嗎?」


簡律師心想,似乎是陳檢座那邊不知道發生什麼重要的事得休庭,雖然這樣今天就白跑一趟,但賣個人情給檢座對之後的審理應該有些助益。


他點頭後回答,「沒問題。」


一聽見審判長說休庭,陳檢座就跑得不見蹤影,看來真的是有要事在身,而且不知為何,三位法官也跑得飛快。


準備離開時,簡律師還打趣地問溫翊嵐,「你不傳個訊問一下陳檢座發生了什麼事嗎?」


「啊,對!我應該問他一下。」


其實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陳宏睿慘白著臉、驚慌失色的樣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溫翊嵐拿出手機,飛快地傳了個訊息。


意外地提早結束工作,原本準備萬全要上戰場的簡老闆一口氣鬆懈了,揮揮手要他把東西拿回事務所,自己則直接下班,溫翊嵐深刻地感受到了主持律師跟受僱律師的不同。


「這麼早就回來了啊?簡律師呢?」


「他說先下班了。」


嚴律師意有所指地哦了一聲,笑咪咪地問道,「如何?有沒有學到幾招簡律師攻防的招式啊?」


「在簡律師講話前就休庭了……」


「啊?怎麼了?」


「我們也不知道,好像是檢方那邊有事情。」


「那還真可惜,」嚴律師嘖嘖了幾聲,「簡箴彥這次一定是自信滿滿才帶你去的,你只好等下次了。」


溫翊嵐回辦公室工作一陣後,桌上充電中的手機仍沒有跳出任何訊息,倒是右眼皮莫名地跳了三下。


他刷開手機,訊息保持著未讀狀態,幾天後亦然。



《箴嚴法律事務所》這幾天不但一口氣來了幾個案子,不約而同連擔任法律顧問的公司也有些問題,兩個主持律師忙得腳不著地,溫翊嵐也被呼來喚去地撰寫書狀、回答客戶法律問題、遞狀。等到手頭空下來,時間通常都很晚了,他怕打擾陳家,所以也沒有撥電話給陳宏睿。


「箴彥、小溫,你們還在啊?」


晚上快八點,嚴律師回到事務所,看到兩人坐在接待客人的沙發上,四周堆滿了書籍卷宗,旁邊還有一袋吃完的麥當當速食餐。


「小伶,妳怎麼還回來?我還以為妳去接小怪了。」簡律師從案例裡抬起頭,疑惑地問道。


「這幾天都是他爸去接他的,我跟薛太太談到剛剛,回來拿明天要開庭的資料,今晚也得邊看資料邊唸床邊故事吧。」


「不會唸反了嗎?」溫翊嵐記得嚴律師的兒子四歲,真的唸成案件資料的話,就是從小開始律師英才教育了。


「唸反了更好,他馬上睡著。」她理直氣壯地說完,看著溫翊嵐忽然想到一件事,「對了,今天法扶聯絡我,說有件租屋糾紛的案子,但我真的忙不過來了,小溫你要不要接?」


「要給我接嗎?我可以接嗎?」溫翊嵐又驚又喜,後面那句話是對著簡律師問的。


「對啊,簡老闆,小溫可以接嗎?」


「怎麼問我?」


「你不是小溫的監護人嗎?」又稱簡爸爸。


簡箴彥不禁翻了翻白眼,什麼監護人啊,他可沒有這麼不成才的兒子。 


「是嚴律師要給你接的,別問我。」


「我想接!」


「那我明天再給你法扶專員的聯絡電話。」


「謝謝嚴律師!」


嚴小伶走進自己的辦公室拿了資料,跟繼續埋頭苦戰的兩人打聲招呼要離去前,又小跑步走回簡律師身旁。


「箴彥,你知道陳大法官的事嗎?」


「有聽說,陳行舜大法官啊……走得真是突然,公祭是什——」


碰!


簡箴彥的話被書本掉落的聲音打斷,望向聲音來源,溫翊嵐雙手仍維持著拿書的姿勢,手中空無一物。


「你們說的是……那個陳行舜大法官嗎?」


簡箴彥與嚴小伶面面相覷,名叫陳行舜的大法官,應該就只有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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