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i亞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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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mi亞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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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生] [御手洗系列] 雪地事件 I

白色的山、白色的樹、白色的大地,看到的東西沒有一樣不是白色。


我無奈地望向前方,視線所及,沒有一處不是白色的,為什麼我會站在這個地方呢…我不

禁自問。


■■■


全日本最高的山是富士山,山頂終年都覆著雪,不過日本也有很多山地也是幾乎一年一半

以上的時間都覆雪的,這座山就是其中一個。


而為什麼我會站在這裡呢?還不都是我的那個偵探友人,接手了一個案子說要我在寒冬時

來這個終年覆雪且時常有暴風雪的山上查驗不在場證明,我當然氣呼呼的回他『為什麼你

不自己去?』


友人只是右眉擠右眼,左嘴角拉高,用他好聽的男中音說:「石岡君,我需要在溫暖的地

方思考。」


我用力的把登山杖插進土裡,難到我就不需要在溫暖的地方調查嗎?真是的,偵探助手的

命真不值錢!


「石岡先生,你插這麼大力,萬一引起雪崩的話,我倆可能就回不去嘍,哈哈。」前方的

嚮導大叔回頭笑著說。


這個大叔年約四、五十,是專門帶這座山的登山嚮導,本來他不願意在這麼危險的時刻出

隊的,但一聽到我是為了調查不在場證明而來,不知為何他就變得很熱血,於是就算只有

我一個人還是帶著我上山了,我們的目的地不是山頂,而是在半山腰的一個登山小屋,我

必需去查證在上禮拜三的時候,那個嫌疑犯是不是待在那裡,如果是,不在場成立,如果

不是,大概就可以定罪了,其實警察老早就來查驗過了,真不懂為什麼御手洗還要叫我過

來一次。


「咦?會引起雪崩啊?」我半信半疑的說著。


「哈哈,開玩笑的啦,石岡先生!不過…在山裡還是別講話太大聲比較好喔。」大叔講話

帶有鄉音,但聽起來卻十分親切。


「哎,瀧澤先生,請不要開玩笑了,我會真的相信的,我可是第一次登山啊。」我好沒氣

地說,並想著大叔的笑聲會不會太大聲啦?!我四處張望著哪裡有要鬆動的跡象。


「第一次登山就選這種高難度的,你回去可以跟你兒子炫耀了!」大叔說。


我低頭小聲的說:「我還沒結婚呢…」就算結了婚…御手洗也生不出來吧,啊,要是御手

洗知道我這樣想的話,一定又會說『生小孩是石岡君的工作吧,也不想想我晚上都把我的

…』,啊啊啊!我又想到那去了!我拼命搖著頭。


「怎麼了,石岡先生?」大叔問道。


「沒、沒事,還有多久才會到啊?」腳已經開始有點僵硬了說。


「還多久?哈哈哈,照這種速度大概到晚上都還到不了喔!」大叔依然豪邁。


「呃…我會儘量加快速度的。」


■■■


登山的過程,是乏味的,特別是登這種滿地除了白雪以外沒有其它東西的山…


剛剛在較低海拔的地方還可以看到一些小動物,而現在什麼都沒有了,真不了解為什麼那

麼多人喜歡爬山這種沈默又疲累且還有生命危險的活動?攻頂的快感真的那麼高嗎?讓許

多人這麼樂此不疲,御手洗的話一定會說『有些人就是要找些事情來做,證明自己活在

這個世界上還有點價值。』


大叔說為了怕我無聊,他來講幾個故事好了,可是他講的都是山難的故事…


「…他們就這樣伴著屍體在帳篷裡過了一整夜,外面的暴風雪沒有停歇…」


依稀記得最後聽到的那句好像是這樣,之後我就摀住耳朵不敢再聽下去了,雖然很對不起

在前面行走還要講故事給我聽的大叔,但山難的故事實在太可怕了,最可怕的是你正在身

歷其境…


我摀著耳朵一直走,因為雪越下越大,視野越來越小,大概只是一時閃神了,沒有緊緊看

著大叔,我就失去了他的蹤影。


「瀧澤先生!瀧澤先生!!瀧澤先生!!!!」我四處張望大叫著,只有呼呼吹著的風雪

回應著我。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站在原地呼喊著,可是大概過了快半小時都沒有回應,唉,早知

道剛剛就緊緊抓著跟隨繩了,那繩子在我聽山難故事的時候,就不知不覺的從我手中溜走

,這樣應該不是詛咒吧?


沒有辦法了,我只好開始走回頭路。


其實這句話有點錯誤,因為此時此刻我已經不知道哪邊是來的方向,哪邊是去的方向了,

聽說在暴風雪地裡行走,自己以為自已走的是直線都是錯覺…


身上沒有任何可以辨認方向的工具,登山用具都是跟旅遊公司租用的,他們大概以為我會

緊緊跟著嚮導,所以沒給我指南針跟地圖吧。


我走著走著,身體越來越冰冷,雖然在動,可是卻如同浸在冰水裡,不斷打著寒顫,每一

步要抬起來的瞬間都好痛苦,而每一腳印在雪地上的腳印卻越來越深,體力漸漸不支的我

,終於在最後跪在雪地上,手插在雪中。


「我…會死嗎?」腦海裡浮現這個念頭,因為冷到講不出話,所以只能念在心裡給自己聽


我把行李放下來翻找著食物,幸好沒有全部的食物都放在大叔那,我咬了一口巧克力補充

著體力,並灌了幾口水,當然是冰冷的,啊,好想喝熱紅茶啊,熱咖啡也行,是御手洗泡

的史上最難喝的咖啡也無所謂了。


我,好想他。


這個時候突然想起,情侶不是都會把合照或是對方的照片放在皮夾中嗎?我跟御手洗好歹

也算是個情侶…別說把照片放進皮夾中了,連個合照都沒有,我唯一有的一張他的照片是

上次雜誌訪問他時,記者給我的,他大概不知道有這張照片吧!?是他在滔滔不絕演說時

偷照的,不過照得非常好看,光線從旁邊的窗戶照射下來落在他五官分明的面孔上,雙眼

明亮而發光著,神采飛揚,完全看不出有三十幾歲了,我把那張照片偷偷的夾在我房裡的

那排御手洗探案其中的"異邦騎士"裡,雖不能說常常拿出來看,反正本人就在家裡嘛,但

他頹廢時我就會拿出來端詳,並告訴自己他有過讓我這麼傾心的時刻。


如果能活著回家的話,就把那張照片放進我的皮夾裡吧…


就算被發現後被笑也沒關係,因為在死前見不到自己的愛人是多麼可悲的事情我現在才體

會到,這是我整個身體沒入雪中前的最後一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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